墨以中学是帝都最好的中学,墨以二字寓指骚人墨客,俭以养廉,才华横溢之义。历史悠久,前身是从距今约四百年间就已经创办的睢阳书院,近代改名为墨以。
墨以中学要么是豪门贵族,要么是天才学霸,总之能进墨以的以后要么子承父业,要么在各个领域是领导型人才。
蓝启仁看着云幕里的中学满意的点点头,环境好,还有历史氛围感,不错不错,就是这些学生太不雅正了,大声喧哗的大声喧哗,疾行的疾行,像个什么样子!
聂怀桑暗自嘀咕:“这可比云深不知处好多了。”看起来就好玩儿!
毕竟云深不知处虽非伽蓝,却得一派寂寥的寒山禅意,难免显得缺少些少年人的生气,而这墨以中学却是一派生机勃勃之感。
魏婴站在墨以中学门口长吁短叹。
想他堂堂夷陵老祖,居然还需要上学?!
其实想想,他上一辈子过的最开心的时间,也就是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时候了,现在大概带有一点儿近乡情怯的情绪吧?毕竟无忧无虑的时间已经离他很远了,不过……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他应该可以拥有一个平静安乐的生活吧?
魏婴拖着家里给准备的行李箱,慢悠悠的走在学校的小道上。
“唉,兄弟,你怎么提着个行李箱啊?”
魏婴向后看过去,一个看起来风流倜傥的男生朝魏婴招着手的跑过来。
魏婴眉眼一弯:“我请了一个多月的假,今天来上学的。对了,请问高一一班怎么走?”
男生睁大了眼睛,颇为惊讶:“我就是高一一班的,我叫骆怀周,兄弟,原来你就是魏婴啊!那个以第一名考进来还请假一个多月的狠人啊!”连语气都有些敬佩起来。
魏婴顿了顿,反应过来现在的人一般不兴取字,都叫的名。有些犹疑的道:“你叫我魏无羡吧,这是我的字,我家里人才会叫我魏婴。”
骆怀周:“好啊好啊,不过无羡,你还有字啊!现在很少有人会取字了。”
云深不知处,静室。
蓝忘机难掩心中酸涩,听着骆怀周叫着魏婴,心里一阵顿疼,又听到魏婴说只有家里人才会叫他魏婴,又觉得心里有一丝丝的甜。
魏婴跟着骆怀周去了教室,一路上骆怀周都在叨叨叨,魏婴心里一叹,这里的人都好热情啊!
他好久都没有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友善了!
一路来到教室,骆怀周敲了敲门:“报告!”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所以老师是做什么的啊?这句话是告诉我们:老师,是可以依靠来传授道理、教授学业、解答疑难问题的。人不是生下来就懂得道理的,谁能没有疑惑?有了疑惑,如果不跟从老师学习,那些成为疑难问题的,就最终不能理解了……”教室里传来了老师仔细讲解的声音。
魏婴不禁感叹,这后世学的内容和以前还真的是相差甚远。
语文老师是一个气质温和的中年男老师,被骆怀周敲门声打断,推了推眼镜:“骆怀周同学,还有后面这位同学……”
魏婴上道:“老师好,我叫魏婴,之前请假了一个多月。”
语文老师点点头,又看了魏婴手上的行李箱:“骆怀周同学,便麻烦你先带魏婴同学去宿舍放一下行李。”
班里的同学们,尤其是女同学见着魏婴一个个都倒吸了口凉气,这、这也太™好看了!这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吗?
同学们很想大声议论开来,但现在还在上课,碍于老师的威严,生生的憋住了。
骆怀周和魏婴也感觉到了女生们炙热的视线。
骆怀周连连点头:“好的老师!”
说完就拉着魏婴跑了。
魏婴站在一旁叼着棒棒糖,眼巴巴的看着骆怀周帮他铺床。
骆怀周真是个好人!
“对了,无羡,我刚刚突然发现你的名字和夷陵老祖一样欸!”骆怀周一边铺床一边嘴里叭叭叭。
魏婴眨了眨眼。
骆怀周一叹:“好羡慕,老祖可是我的偶像啊!”
魏婴一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夷陵老祖是你偶像啊!”
骆怀周:“对啊,我从历史书上看到他的事迹就很喜欢他,英雄啊,谁不喜欢英雄!你居然可以和老祖同名!”
魏婴干巴巴的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这个时候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知道的那些人以及他自己,都已经成了历史了!
无羁世界
“夷陵老祖还有人喜欢?”
“这不是是非不分吗!”
“夷陵老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都能青史留名?”
“这种留名我可不要!”
仙门百家极为不屑,语气里却都是酸溜溜的。
云深不知处,蓝启仁与蓝曦臣一处。
蓝启仁皱了皱眉:“这后世怎么喜欢魏婴。”还是英雄?
蓝曦臣略有些沉思:“……叔父,看这后世学子这样喜欢魏公子,会不会在魏公子的事情上有隐情?”
这都不是他们希望的,要是这样,那他们蓝家……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再看看,说不定是这个孩子从史书上看有些误差,毕竟文字总是比不上真实经历。”
蓝曦臣:“是,叔父。不过这后世好像没有修士的存在。”
蓝启仁:“现在还不知道后世发生了什么,再看看。”
莲花坞,江澄面容扭曲,手中的紫电到处飞舞:“魏无羡,你倒是青史留名啊!就是不知道你那些忘恩负义的事史书是不是也一并给记上了,凭什么?凭什么后世还有人喜欢你!”
在江澄眼里,他魏无羡做出了忘恩负义背弃家族之事,就应该名声狼藉被后世人唾骂!
清河不净世,聂怀桑摇摇扇子,替他魏兄感到高兴,毕竟他一直都相信魏兄的为人,而且看这个骆怀周的表现看,应是美名远扬,否则怎么会被称为英雄呢?
金麟台气压低沉,金光善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骆怀周帮魏婴铺好了床两人就快速来到了教室,只赶上了最后几分钟,语文老师出了教室,班主任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