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叙的胸口抵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烦躁地推了一把，就听到沈方煜几声哼哼。
“你平时看着瘦，扛起来……怎么那么重。”
“你他妈……才重。”江叙把他的头薅起来，酒精的作用下，两个人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你不行……江叙，”沈方煜摊在枕头上，胳膊甩到床边，“你才喝了那么点儿……就醉了，难怪钟蓝……看不上你。”】
钟蓝举起手，小声道：“其实……这和会不会喝酒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性别对不上。”
林倩说话就直白多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不要扯上钟蓝。”
沈方煜暗自嘀咕：这™占有欲这么强的吗？
江家父母严肃着，俩人越看越觉得这发展有些不对劲。
秦初预言：“我感觉马上要打脸了。”
路潼看向江叙略有些焦急的面容，点头道：“你说得对。”
这两人可能真发生了什么。
【江叙晕得很，他闻言一把拍到沈方煜脸上，捂住他的嘴，“你脸上……烫得都能煮鸡蛋了，你以为……你没醉？”
“我没醉……”醉鬼摆摆手，“我千杯不倒。”
许是喝醉了酒，江叙的话也变多了，他闻言“嘁”了一声，“管你是千杯不倒还是一杯就倒，反正钟蓝……不喜欢你。”
被杀人诛心的沈方煜搓了搓脸，“钟蓝……”他喃喃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我突然想起来，江叙……我特么因为你，当年连班花的表白我都拒绝了。”
“你以为……只有你惨，”江叙说：“毕业的时候……我收出来几十封情书，就为了和你卷……我连拆信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卷？”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啊？”】
江母现在这个悔恨呀，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要求江叙一直保持那么优秀了。
稍微停下脚步休息休息也挺好的，哪能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还……还走上了歪路。
虽然江叙一直对她保证自己不喜欢男人，可知子莫若母，她养大的儿子，如何看不出来对方脸上的神情。
儿子和沈方煜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江母内心愁苦不已。
秦初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卷成这样何必呢？”
于小慧小声道：“这就是男人的胜负欲吗？”
这也太可怕了吧？
林嗣音有点想揉自己儿子的头，但看到秦初牢牢抱着，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笑眯眯道：“我儿子当初没人和他卷，应该不会这样吧，肯定有很多桃花。”
路潼看了秦初一眼，含糊道：“也就还行吧。”
某种程度上，桃花还都和秦初有点儿关系。
唐可看着江叙和沈方煜俩人相互比惨，莫名就想到当初第三名，卷着卷着就磕上了江叙和沈方煜俩人的cp，当初挺不理解，现在看到这里，觉得也未必没有道理。
——你耽误了我的桃花，就把自己赔给我。
这样一想，还真有点刺激。
【……沈方煜……似是感慨道“感情真是玄学，我从来没想过……钟蓝是同性恋。”他闭了闭眼，大概是觉得酒店的顶灯太刺眼，他摩挲着“啪”地一声关了大灯，只剩下床头两盏暖黄色的睡眠灯。】
路潼突然轻声道：“感情这东西，确实很玄学。”
说实在的，他高中那会儿真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和秦初过一辈子，现在也不知不觉都这么些年了。
“何止感情。”秦初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就很玄学的吗？”
路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穿越重生之说，向来只在电视小说等文学作品里面看见，从来没想过，会真有未来的人穿越到过去。
他不禁想到，如果没有秦十五的穿越，那自己还会和秦初在一起吗？
还会有秦十五吗？
路潼止住了想法，这样想就很容易陷入思维怪圈把自己绕晕，有些祖母悖论了。
他便换了个话题：“咱们进这空间也挺玄幻了。”
作为单身多年的江叙和沈方煜俩人听着路潼和秦初的感慨完全插不上话。
【他偏头望向江叙，忽然想起刚刚酒吧里的男人，“我说……你不会也是同性恋吧。”
……
“哈，”沈方煜忽然笑出声，“我一米八八点四四。”】
“啧。”秦初有些不屑：“你们也太幼稚了吧？身高有什么好比较的。”
路潼捂脸：“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幼稚的。”
江叙觉得屏幕上的自己有些丢脸，开始推卸责任：“喝酒了。”
平时的时候他才不是这样呢。
“我也喝酒了。”沈方煜接上江叙的话。
但谁知江叙冷哼了一声，脸跟着青了，屏幕上自己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1，结果真上床的时候却是下面那个。
沈方煜现在明显不记得之前的事，万一从屏幕上看到了，岂不是丢人丢死了。
江叙眉心都愁了几分。
【“靠——”江叙瞪了他一眼，沈方煜却越来越上头，“我不仅身高比你高，你信不信，我那什么也比你长。”
“我不信。”】
众人一囧。
路潼有些尴尬的笑道：“其实这种事情可以不用拿出来说的。”
秦初抬手捂住他耳朵：“你别听这些。”
江叙冷着脸。
沈方煜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不行，半响，才艰难道：“……这不是喝酒了。”
关键说的时候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会被大庭广众之下放出来。
芒果等小粉丝则不好意思的捂住耳朵，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可以听的吗？”
章澄咳了咳，正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下一秒，屏幕嘭的一下全黑了。
众人一愣。
之前屏幕里江叙和沈方煜的气氛就有些尴尬暧昧，现在屏幕又黑了下来，众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秦初低声开口：“这该不会做了吧？”
神速啊，比他和路潼当年都要快，这两人都还没开始谈恋爱呢。
“求求你了别随便开口。”路潼捂住他的嘴，严肃至极，压低了声线：“万一人家就只是一夜情不谈恋爱呢？”
秦初嘴被他捂住，面不改色伸出手头舔了一下手心，这一下让路潼恨不能直接将手甩出去，但好险克制住了动作。
路潼指了指他，咬牙切齿：“警告你，安分点。”
秦初一脸无辜，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做了什么流氓动作。
江母看着黑下去的屏幕，绝望闭眼，
沈方煜则呆住了似的，回想着脑海中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突然就有些不敢看身边的江叙。
真、真做了啊。
就好像有个小人儿扯着他耳朵磕磕绊绊说到，说完后又焉了吧唧趴下来，眼巴巴瞅着身边的江叙。
江叙深吸一口气，好，终于手起刀落了。
好在屏幕黑下去，看不见画面，虽然知道归知道，但亲眼看到现场还是要更加刺激和尬尴一点。
崔主任默默开口道：“但是我想说，其实酒后是硬不起来的，也别相信什么酒后乱性的说法。”
江父江母一愣。
“什么意思？”江父骤然起身怒道：“这是不是说，沈方煜这小子欺负——”
他话语断的突然，江母一脸讪讪的把江父拉坐下：“你闭嘴，儿子和对方都喝了酒，万一是我们儿子欺负了人家怎么办？”
江父也是一噎。
江叙尴尬的捂脸。
沈方煜惶惶不安，想着自己现在要不要上前先让江父打一顿。
崔主任咳了咳：“我就是想说，方煜是不是早就喜欢小叙了？”
沈方煜和江叙卷了这么多年，按理说应该十分肯定说不是，但面对着崔主任的目光，那一声不是就硬是说不出口，生生卡住了嗓子眼里。
江叙朝他看过去，沈方煜偏开了头，莫名有些不敢对视。
“真早就喜欢了？”秦初被这戏剧性的发展惊呆了。
路潼也有些茫然：“那这算什么？爱而不自知？”
正当空间气氛逐渐转变为微妙时，屏幕又亮了起来，换到另一组。
【……
“秦初现在去哪儿了？”秦十五焦急的开口。
“我怎么知道？”瓜皮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他有点不愿意搭理秦十五。
秦十五眼神忽然就暗了下来，不耐烦道：“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看哪儿？”
瓜皮头被他吓了一跳，正想骂他，看到秦十五的表情时，又觉得发慌。
他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看到秦十五这样，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秦初。
明明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但这一刻，他却觉得秦十五和秦初太像了。像的他都有点害怕，不敢继续追问。】
秦初有些得意：“那当然，亲儿子，能不像吗。”
路潼面无表情：“拽的像个二五八万？”
他儿子小时候多乖啊，软软糯糯的，哪知道现在被秦初言传身教成了个小混账，虽然也挺可爱就是了。
但是这种不正之风还是不能学。
沈方煜不敢想自己和江叙的事儿，只能开口转移自己和江叙的注意力，免得他时不时就转头审视自己：“这位瓜皮头同学还挺敏锐的啊。”
江叙开口：“因为真的很像吧。”
沈方煜松了口气，这下江叙终于是不再看他了。
他刚被看的简直是坐立难安。
【……秦十五……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
瓜皮头说的有道理，这时候找秦初有什么用？难道告诉他，我是你儿子，我从十六年后来的，何媛媛不是你老婆，你别跟她拉拉扯扯？不然容易影响本世纪九亿少女的梦中情人顺利出生？
不被秦初按在地上打才有鬼！
秦十五坐回了座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路潼突然失笑。
秦初也乐了：“这臭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可爱。”秦珩对自己乖巧孙子带着十足滤镜，怎么看怎么可爱。
江父江母一脸艳羡，他们也很想要孙子孙女啊。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秦十五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他问道：“那你知道路潼吗？”
……
秦十五拔高了声音：“他在篮球场干什么？给人送水？还是……他打篮球？！”
……
——“打篮球？一个o打什么篮球！是打毛衣不够吸引他了吗！”】
于小慧等粉丝隐隐有些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味。
现今社会，abo平权问题闹的火热，几人难免就有些敏感。
但想到这是路潼的儿子，应该也不至于，便没说话，耐着性子看下去。
【不可能。
秦十五第一时间否认了。
印象中，路潼永远都是清清淡淡的样子，说话不急不缓，虽然与冷漠挂不上边，但根据小姑姑的形容，路潼在秦家风评口碑直逼满分，是个传统的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这种人，放在高中必然也是个什么“沈佳宜”一类……婉约贤淑的什么校花吧？】
粉丝一开始看到路潼在秦家风评口碑直逼满分，还有些骄傲，但很快就皱起了眉。
这人设也太完美了，虽然她们相信，路潼本来就很完美讨人喜欢，但人和人相处本来就是充满摩擦的，连和自己父母相处都会吵架，更别说夫家了。
真的能一直保持完美形象吗？
那这样也太累了吧？只能说豪门是真不好入。
粉丝心里还有一层隐性的担心，路路和秦总是真的感情好吗？别都是在外人面前假装的吧？
芒果等皱起了眉，有些忧心。
【再说了，路潼一个Omega……能打篮球吗？
谁见过“沈佳宜”打篮球啊，这完全不符合传统社会主义价值观。
秦十五三观再次受到了惊吓，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活不肯相信路潼会打篮球。
而且，他这话还不能说出来，秦十五虽然每日在省一中拽的梗二八五万似的，但也很有眼力见的不敢去挑战ao平权等话题。
他妈是一线巨星路潼，他爸是中控海洋集团副总，一旦他在学校里说错什么话——好的话是没人听，但是坏的话一定会被无限放大。
秦初和路潼两人虽然把他藏了十四年没曝光出来，但秦十五对于社会敏感话题，一向是能躲就躲，以免将来出事。
毕竟，万一说不好，外界就给他打上一个恶臭大男子直a的标签，从而上升到他父母的教育上面，作为公众人物，路潼和秦初才是被媒体密不透风盯着找错的。
于是，秦十五把一番Omega不该打篮球的言论死死地压在心里。】
小文等的眉头越走越深，但张了张嘴，还是没多说什么。
主要是这是偶像的儿子，不好说。
林小棉轻声开口道：“十五人很好的。”
她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定有力量，让人能听得出她话里的认真。
路潼突然一挑眉，他还记得这位是儿子当年最好的朋友，不由思索，低头对秦初道：“她是不是……”
还记得十五？
秦初闻言，不由也看着林小棉有些若有所思。
“ao平权？”江叙问道：“我们这边也有男女平权问题。”
路潼：“这种问题其实一直有吧。”
“两性对立什么的，还有些国外分子浑水摸鱼挑唆，两边骂的火热。”
于桑有些好奇问道：“你们那边beta呢？”
秦初道：“beta其实不像ao那样，相比起来要忽视一些。”
沈方煜啧了几声：“我感觉你们那边应该是三性问题才对。”
“我们这边的beta就像是你们。”曲慕瑶翘了个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没有信息素，也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干扰，也没有易感期和发情期。”
“发情期？”沈方煜这是真不懂了：“怎么弄的像是小动物似的。”
“都一样。”曲慕瑶道：“人不也是动物吗？”
【他教室没呆多久，马不停蹄地就往篮球场跑去了。
……
在秦十五心中，要他那个喜欢在家织织毛衣做做饭唱唱歌的亲妈上场打篮球，就如同看到了林志玲姐姐在奥运会上举重一样震撼他全家。】
“哇。”几个小粉丝纷纷出声：“路路高中时候就这么有人气了吗？”
秦初得瑟般颔首：“那当然了。”
这么讨人喜欢的路潼是他的妻子，这么一想，秦初就完全止不住炫耀的心思。
沈方煜抽了抽嘴角：“快别炫了。”
“还有，人家不是问的你。”
秦初毫不客气道：“夫妻一体，问我问路潼有什么区别吗？”
路潼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粉丝们抽了抽嘴角，好吧，不应该怀疑的，秦初这样子，路边的蚂蚁都能看出他喜欢路潼。
不过……
小文现在才注意到某种事情，好奇道：“路路还会打毛衣？”
路潼点头。
粉丝们纷纷扼腕叹息，可恶，她们这些老粉竟然不知道路路还有这个技能。
【秦十五这一口气没松完，刚松了一半，眼角余光看到一人，直接把这口气掐断了。
……
“是闺蜜。”他面无表情的安抚自己，“绝对是闺蜜。路潼读高中有个闺蜜很正常，替他拿拿衣服，谁还没有几个闺蜜呢。”】
空间内众人也纷纷一愣。
沈方煜道：“何媛媛……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江叙提示：“秦初。”
“操。”沈方煜一脸震惊转向秦初，脱口而出道：“兄弟你被绿了啊？”
“屁咧。”秦初满脸不爽，张嘴就回怼：“老子根本就没有和路潼之外的任何人谈过，路潼是我初恋。”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路潼也不会绿我的，毕竟我这么优秀。”
路潼长叹一声。
芒果突然有些想笑，和身边的小姐们道：“我第一次见到路路这么情绪化。”
赵燕皱起眉：“这些同学说的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一点。”
周海摇头叹气：“这些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让人家何媛媛听到，心里受伤怎么办？”
作为老师，总是考虑的多些。
于桑看到闺蜜两个字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这怎么还闺蜜啊。”
“你知道我们这边有一句话吗？男女生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
章澄嗤他：“那是你脑子龌龊，女生和男gay怎么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了？”
于桑突然抱住自己：“我去你突然说这话……你该不会是gay吧？”
章澄露出和善的笑意：“滚。”
【脑内的剧场还没停，秦十五身边的学生又开口讲话了。
“何媛媛也不避讳一下，alpha跟ega走的这么近，也不怕闹出事情来。”
秦十五听了，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推翻了之前的闺蜜论，面目狰狞地盯着何媛媛。
他在心里狂点头：说的在理！哪有闺蜜的眼神这么含情脉脉的。就算这女a不要脸，我妈这个o还要名声呢！被我爸看到怎么办？谁来担这个责任？
……不过，看不出来啊，何媛媛长得这么柔弱，竟然是个女a。】
众人被秦十五这变脸速度惊呆了。
“这就是小孩子的天，说变就变吗？”
“其实他主要还是怕秦初看到这一幕吧。”
大家议论纷纷，秦初闷闷不乐抱住了路潼，以前看没什么，现在再看，牙都快酸掉了。
路潼道：“陈年老醋不要吃，何况我和何媛媛没有什么。”
秦初当然知道路潼和何媛媛没有什么，但是不妨碍他吃醋。
他在心里赞同自己儿子，心想，儿子果然是亲儿子，知道给爸爸守着妈妈。
【“你以为这个omega是什么清纯的人啊，她恨不得弄点儿事情出来吧。哈哈，要是真的弄出人命，路潼能不对她负责？”
秦十五听罢，怒火从中烧：操！这女a臭不要脸啊！太阴险了——
——不对，什么叫不是这么清纯的人？
他条件反射的以为学生口中侮辱的Omega是路潼，所以后面的人没说两句，就被秦十五没好气的打断了：“你什么意思啊？他不清纯你清纯啊？”
那人道：“我又没说你，你谁啊？”
秦十五脾气一上来，当场就想骂“我是你爹”，然后把对方踩在脚下反复摩擦。但想到现在情况，不易惹是生非，他愣是宰相肚里撑了艘船，暗念了一句“我佛慈悲”，心平气和道：“那你说人家路潼对吗？你是他肚子里蛔虫啊，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谁说路潼了？我说何媛媛。”
秦十五一愣：“你不是说Omega吗？”
“是啊，何媛媛不就是Omega。”
秦十五脑壳重启失败，直接呆滞：“但是你刚才说alpha跟Omega走近——”
“路潼是alpha啊。你神经病吧，他看起来像Omega？”
不是啊。
秦十五被这几句话震在了原地，他心中迟钝的想道：不是路潼像不像的问题啊，是路潼他就是一个Omega啊？
他不是Omega，自己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不成真的是捡来的？
从垃圾桶里捡儿子这个都市传说终于在他的身上灵验了吗？】
沈方煜道：“十五这确实该震惊。”
“这不就相当于我前几十年是男人，后来去泰国变了性成女人了，然后嫁人生了个孩子，然后小孩子还一直以为妈妈是妈妈，殊不知在以前，妈妈是爸爸啊。”
他像说相声似的。
江叙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说话，沈方煜就不敢张嘴了，现在他对着江叙总感觉有些理亏在。
小文道：“不过十五很维护路路啊。”
之前秦十五听到秦初婚外恋的反应，她们都还以为秦十五和路路不亲近呢，现代看到秦十五的维护，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反应，看上去还挺在乎路路的。
路潼心里也有些酸酸涩涩，看着秦十五舍不得眨眼。
看到最后一句话有些无奈。
“我好像从来没骗他说是从垃圾桶里捡的。”
秦初有些心虚，毕竟他经常说秦十五是他买正装送的小样。
【结果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
路潼那么凉薄的一个人，怎么舍得给别人养儿子，他慈善家吗他？】
路潼脸一跨，整个人都有些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秦初：“我很凉薄吗？”
“不啊。”秦初维护自己爱人，坚定摇头：“秦十五怎么说话的，回去就要说道说道他。”
路潼扯着他脸：“所以我们是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吗？”
秦初被扯得话说的含含糊糊，但路潼还是听清楚了：“我做坏人，你做好人。”
路潼猛地心里一软。
沈方煜眼瞅着，不知怎么的有些羡慕，暗自偷看了眼江叙。
【秦十五短暂的茫然很快被现场一浪高过另一浪的声音给冲散了。
……
秦十五脑袋眩晕无比：搞什么东西，真是我妈吗？年轻的时候路子这么野？他装a吗？】
沈方煜真诚问道：“所以你到底是女扮男装还是变性？”
路潼深吸了口气：“我二次分化，还有，我本来就是男的。”
女扮男装是什么的，放他身上也太违和了。
“不知道为什么。”章澄对着于桑道：“我感觉对面想打沈哥。”
于桑一脸平静：“谁叫他欠打，我相信我叙哥也想打他。”
章澄‘嘁’了一声，但这话确实没法儿反驳。
沈方煜有时候说话确实挺欠的，尤其是在江医生面前。
啊这，这样子的特殊待遇，该不会沈哥真对江医生爱而不自知吧？
章澄诡异的目光落到了沈方煜身上。
